梅尔罗德

——城市暗影下的正义与真相
2025-04-02
小说
犯罪悬疑
HealthJian

第九章
紧急会议

第九节:训话

验尸房里,冷光灯下的气氛越来越凝重。科尔站在尸体旁,手里攥着一堆文件和现场照片,低头翻来覆去地看,时不时瞥一眼维克托剖开的尸体。他的眉头越皱越紧,像在脑子里拼一幅拼图,可拼到一半发现缺了几块。维克托刚从那家伙胃里掏出一团黏糊糊的东西,嘀咕了句:"啧,吃的是海鲜,挺新鲜还没消化完,估计死前两小时刚吃过。"科尔猛地抬头,盯着那团残渣看了半天,又翻出一张南门附近的监控截图,低声自言自语:"两小时前……港口南门附近有家海鲜摊……"

他似乎有了什么想法,可眼神里满是不确定,像在一条窄巷里摸黑走路,怕撞上墙又怕踩空。我和安德利站在旁边,懒得插嘴,维克托倒是瞥了他一眼,幽默地问:"小伙子,想通了啥?别憋着,憋坏了脑子我可不给你开。"科尔没笑,抿了抿嘴,把文件一合,说:"有些猜测,但还得再查。"他没明说,可那副藏着掖着的样子,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憋大招,估计是想整理好了去邀功。我们仨对视一眼,心里都哼了一声——这小子,二十六岁就这么会玩心眼,果然是高材生。

科尔招呼迈克和托马斯过来,把一堆材料塞给他们,低声说了几句,两人点点头就跟着他走了。临走前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,语气硬邦邦地说:"维尔纳,你先去大厅待命,别乱跑。"我懒得跟他犟,耸耸肩,跟安德利出了验尸房。走到过道时,我从大厅的玻璃窗瞥见科尔和莱门斯站在角落里说话。莱门斯还是那副西装革履的派头,可脸上没了往日的从容,眉头皱着,像听到了什么让他意外的东西。科尔低声说着,手里比划了几下,莱门斯听完,眼神闪过一丝疑惑,拍了拍他肩膀,转身走了。

没过多久,警笛声刚消停的指挥大厅又热闹起来。我们都被叫到一楼开会,屋里挤满了人,烟味儿和汗味儿混在一起,呛得人头晕。莱门斯站在前面,手里拿着一杯咖啡,目光扫过我们,开了口:"今晚的事,闹得够大了。港口爆炸,三区枪战,桥车炸街,联邦的人已经盯着咱们了。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,从现在起,管好自己的嘴,别瞎说;管好自己的眼,别瞎看;没事别找事,做好本职工作,随时待命。"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"爆炸的船只序号B23-660,属于一家境外公司无从查起。船上运了什么,资料遗失;船员,都烧焦了;港口资料,遗失了;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复杂。小伙子们,我要求你们打起精神,24小时随身带枪,每人五个弹夹,两人一组,进入红色极不安全等级状态。谁要是敢私下跟媒体见面,尤其是你,卢卡斯——"他点了我的名,眼神冷冷地扫过来,"别怪我不客气。"

我靠在椅子上,手里转着烟,没吭声。安德利低声嘀咕:"这该死的世界,连喘口气都不让。"莱门斯没理他,继续说:"这城市现在是火药桶,谁都别给我添乱。听明白了吗?"屋里一片低低的应声,他点点头,把话头扔给了科尔。

科尔走上前,手里拿着一叠整理好的材料,清了清嗓子,开始讲:"根据现场照片、弹壳、弹道、遗留物和法医的初步分析,南门的袭击者是受过训练的武装人员,可能是雇佣兵。三区的枪战和桥车爆炸也不像临时行动和个案,背后肯定有联系。港口爆炸,可能牵出了更大的东西——可能是走私、贪腐,药物,武器甚至更可怕的阴谋。"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斩钉截铁,"但不管是谁干的,我们会伸张正义并把他们干掉。另外我要强调,交战规则和行动原则都得依法办事,谨记法律至上。不许休假,不许随意申请换岗,不许接触媒体,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入港口和交战地点,不许动用私刑,没有允许不许单人接触物证,遵守警察道德准则和交战手册,枪械报备,保持战备和咖啡供应,开放全局所有的厕所和床位,每组一辆汽车,征用市政车辆……"

莱门斯站在旁边,抽了口雪茄,嘴角微微一撇,露出一丝不屑。科尔还在讲他的规则,条条是道,像课堂上背书,可那股理想主义的劲儿让人觉得有点虚。迈克低声嘀咕:"说得好听,真碰上硬茬,还不是得靠拳头。"托马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,没接话。

会散了,我和安德利走出大厅,空气里似乎还飘着莱门斯的警告和科尔的讲话。我点了根烟,吐出去。安德利哼笑一声:"这该死的世界。走吧,找个地儿喝一杯,清醒清醒。"我没动,盯着窗外港口的方向,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漏了,可又抓不住。
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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