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尔罗德

——城市暗影下的正义与真相
2025-04-02
小说
犯罪悬疑
HealthJian

第十章
权力角逐

第十节:欧文

指挥大厅的会刚散,空气里还弥漫着紧张和烟草味儿,外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。几辆黑色SUV停在警局门口,车门一开,走下来一群穿黑制服的家伙,个个腰板笔直,眼神冷得像刀子。为首的是个四十岁的男人,身材挺拔,短发夹杂几根银丝,脸上棱角分明,嘴角挂着点桀骜不驯的笑。他穿着联邦安全局的战术制服,胸前别着少校徽章,肩上扛着实权——欧文·华盛顿,特勤警督,警衔跟科尔平级,但恐怕可手里的权力比莱门斯还大几分。

欧文一进大厅,靴子踩得地板咚咚响,身后跟着几个手下,气势像要把这地方掀翻。他扫了眼屋里的人,声音硬邦邦地开了口:"我是联邦安全局特勤警督欧文·华盛顿。从现在起,港口爆炸案和雇佣兵事件已经达到恐怖袭击登记,将由我们接管。尸体、证据,所有相关材料,马上移交反恐特勤中心。"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我和安德利一伙人,最后停在莱门斯身上,"市政警察局配合,别给我添乱。"

这话一出,屋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莱门斯抽了口雪茄,慢悠悠吐了个烟圈,脸上还是那副从容的笑,可眼底闪过一丝不爽:"华盛顿警督,这么大阵仗,联邦是打算把我们当摆设?我们还没发光发热呢。总不能让我和兄弟们白忙活一晚上。"欧文冷笑一声,回道:"摆设?你们这儿烟味儿熏得我头晕,我要不接手,怕是这案子得被你们点着了。"他语气里满是对警局的不屑,带着股火药味儿。

科尔皱着眉走上前,手里还攥着那叠文件,低声说:"华盛顿警督,这案子我们已经有了初步推断,的确等级很高,但这里属于我们的辖区,依法调查是我们的职责。移交之前,至少得有个正式手续吧?最次也应该警情共享合作侦办。"欧文瞥了他一眼,哼了一声:"手续?小伙子,别跟我玩政府那一套。船只爆炸加上雇佣兵,这已经是反恐级别的事儿,你们人员短缺武器困乏,有这能耐?"他顿了顿,语气软了点,"当然我们来晚了,但是我不是抢功,可这摊子烂事,你们兜不住。"

气氛有点僵。安德利靠在我旁边,低声嘀咕:"联邦安全局本来就喜欢强功,你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,指定被骂惨了。"我没吭声,盯着欧文那张麻木又恼怒的脸。这家伙不是坏人,据说在上面总觉得他有点扎眼,于是现实磨得他没了脾气。听说爆炸案发生后,上级差点把他解职,他憋了一肚子火,今天估计碰到硬茬了。

莱门斯没急着回话,点了点雪茄灰,转身对一个警员说:"去,把检察官勃利德请来,这事儿得有人评评理。并且我还得和我的老搭档鲍里斯通个气,告诉他他的手下为什么这么没礼数。"说完他瞥了欧文一眼,像在说:你有联邦,我有人脉。没多久,门开了,进来个穿灰西装的男人,四十多岁,挺着个啤酒肚,头发梳得油光发亮,满脸高傲——检察官勃利德,莱门斯的老朋友,原市长秘书,检察院派系的红人。这家伙爱显摆,有辆GT15奔驰跑车就开着去睡小姐,这事马丁和我说的,说他怕事又不敢得罪人,手里的检查案件都是听厉害的一方的。马丁一次喝醉酒告诉我,他怕莱门斯怕的要死,警局每次开会,勃利德总看莱门斯的眼色行事,纳闷为什么偏偏被莱门斯拿捏得死死的。因此我猜的出来,他表面上硬气,心里虚得要命。

勃利德一进来就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官腔:"各位,这是什么情况?我听说有争议?"欧文翻了个白眼,"例行公事。" 莱门斯笑着上前,拍拍勃利德肩膀:"老朋友,特勤要接管案子,我们这边正查得起劲呢。你是法律专家,评评理,这合不合规矩?至少现在连个书面文件都没有。"勃利德推了推眼镜,瞅了眼欧文,又看看莱门斯,慢吞吞地说:"按法律程序,未经正式授权,案件移交确实需要协商。不过,反恐级别的事,联邦有优先权也毋庸置疑,但是事情还是有待斟酌……"他话没说完,莱门斯眼神一冷,他赶紧接着说,"三区港口明确是地方警局的管辖地,最多公管,但按照宪法第四章国家安全第六条的解释,只有在地方无法解决时,安全局才能在未经同级单位授权的条件下接手,此事在十三年前的邻省有先例,而且我对地方警局行事职责有监督权和知情权,我认为不能随便撒手不管,毕竟莱门斯警官也一定有所发现,何必中断思路,让正义不能迅速得到伸张呢?"

欧文听不下去了,往前一步,声音压得低:"检察官,别跟我扯这些弯弯绕。这案子不移交,一夜之间,三十九条人命,五个警察,死了人算谁的?"与此同时,科尔掏出手机,低声跟谁通话,估计在告状。欧文也摸出对讲机,冷着脸说了几句,语气里全是火气。两人一边打电话一边瞪着对方,像两头斗红眼的公牛。

勃利德夹在中间,额头冒汗,硬挤出个笑:"都冷静点,这事儿得从长计议……"莱门斯哼笑一声,靠在墙上抽雪茄,像个看戏的。
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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