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尔罗德

——城市暗影下的正义与真相
2025-04-02
小说
犯罪悬疑
HealthJian

第五章
隐藏的真相

第五节:集装箱里的残骸

直升机的探照灯扫了一圈,嗡嗡声渐渐远去,南门恢复了电力,黑暗消除后一片狼藉。我和安德利带着几个警员四处搜查,空气里还飘着火药和烧焦橡胶的味儿,刺得人鼻子发酸。就在一堆歪七扭八的集装箱后面,一个警员喊了声:"这儿有东西!"我们跑过去一看,是具尸体,塞在集装箱缝里,半边身子被烧得焦黑,战术背心还挂在身上,枪套里空荡荡的,显然被人搜走了武器。

安德利蹲下去,借着手电光瞅了眼,啧啧两声:"这家伙没跑掉,多半是我刚才崩的。"他指着尸体肩膀上的弹孔,咧嘴笑了,"这该死的世界,跑得再快也躲不过我的枪。"我没理他这自夸,盯着那具尸体琢磨。战术装备齐全,消声手枪的弹壳散在旁边,这可不是街头混混能搞来的玩意儿。大伙儿围着议论,有人低声嘀咕:"雇佣兵吧?看这架势不像本地帮派。"没人敢打包票,但这想法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,越来越觉得靠谱。
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脚步声,沉稳得像踩着鼓点。我回头一看,两个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,警灯的红蓝光打在他们脸上,照得一清二楚。前面的是刑警警长莱门斯,六十多岁,西装革履,领带打得一丝不苟,脸上挂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。他头发花白,眼角皱纹深得像刻出来的,可步伐稳健得不像个快退休的老头。我一眼就认出他——退役狙击手出身,政界检察院派系的红人,人脉广得能从梅罗德港口铺到联邦首都。局里都说他心善,可我总觉得他眼神里藏着点狡猾,像只老狐狸。

后面跟着的是警监科尔,二十六岁,个子挺拔,短发修得整齐,脸上还带着点刚出校园的青涩。他穿着警服,手里拿着表单,走路时肩膀微微晃,像在观察周围的一切。这家伙是联邦政法大学的高材生,硕士刚毕业就进了局里,射击和推理都是一把好手,第六感敏锐得吓人。打过几次交道,他也有毛病,太固执,太理想化,嫉恶如仇到有点一根筋,心理素质还没完全跟上这行的血腥。听说他一心想往上爬,可又对法律执着得跟念经似的。

"维尔纳,"莱门斯开口了,声音低沉,带点沙哑,"没想到你也在现场。"他瞥了眼尸体,又看看我,嘴角微微上扬,像在掂量什么。我耸耸肩,回道:"任务暂停了,临时被抓来的壮丁,警长,您老这是亲自出马?"他没直接答,笑了笑,拍拍我肩膀:"这事不小,我也算是老资历,事事都不放心,而且检察院、市政还有安全局的人都盯着呢。我得以身作则,做个榜样。一个好的警察,必须要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,这里一定有很多细节。"

科尔走上前,蹲下仔细检查尸体,手指轻轻拨开战术背心上的烧痕,低声说:"雇佣兵的可能性很高,装备是军用级别,训练痕迹明显。"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锐利得像刀子,"现在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袭击,而是一起蓄谋已久的、背后有更大的动机的武装袭击,港口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冒险?"他语气斩钉截铁,可说完后又皱了下眉,像在掩饰心里的不安。

我没接话,心里却犯嘀咕,今天晚上鬼知道谁是敌谁是友。而且这俩人立场不明,莱门斯老练得像个政客,科尔正义得有点天真,可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。局里传言他俩破案效率高,但手段不总是干净,暴力甚至非法活动都沾过边,可又没留下把柄。莱门斯通晓人情世故,科尔情商高得能把死人说活,我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他们到底站在哪边。

安德利站起身,点了根烟,吐了个烟圈,插嘴道:"这该死的世界,不管谁干的,总得有人收拾烂摊子。咱们打算怎么查?"莱门斯瞥了他一眼,一副沉思的样子,"科尔是新来警局的高材生,我认为我们很有必要听听他的建议",科尔认真回道:"扩大搜查,查港口的出入记录、账户、资产、负责人和利益相关体,看看能不能挖出线索。"他顿了顿,又加了句,"法律会给我们答案。"

我点点头,心里却不置可否。"说得对,一切都很可以,维护正义和真理总是需要做足准备。现在,大家两人一组去找自己的活干,科尔负责安排具体工作。"莱门斯说道。

离开时,我回头看了眼那具尸体,烧焦的战术背心里好像塞着什么东西,可刚才没人注意。或许是张纸,或许是别的玩意儿。我没吭声,心里记下这茬,打算回头再找机会瞧瞧。这晚上,乱得像一锅粥,可总有些东西藏在水底下,等着浮上来。
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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