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尔罗德

——城市暗影下的正义与真相
2025-04-02
小说
犯罪悬疑
HealthJian

第二十章
艾琳

三天站街的活儿本该是煎熬,可因为艾琳,我竟觉得时间过得飞快。每天傍晚,她都会出现在街区最繁华的那家咖啡馆,坐在靠窗的位子,手里捧着一杯拿铁,低头翻着书或者笔记本。她看见我时,总会抬头笑一下,那笑容像春天的海风,吹得我心头一暖。我找各种借口过去跟她搭话,聊天的内容从天气到大学生活,再到她实习时遇到的奇葩同事,越聊越投机,像认识了半辈子。

有天我忍不住跟她说:"你在这儿,我都舍不得换岗了。"她愣了下,脸颊微红,低头笑了:"那你多来几次呗,反正我常在这儿。"那笑脸常在的样子让我沉醉,我甚至忘了安德利的死,忘了警局的烂摊子,忘了自己还挂着伤。世界好像突然变美好了,我厚着脸皮找莱门斯请求:"警长,这片区我熟,能不能多巡几天?"莱门斯瞥了我一眼,哼笑一声:"行吧,别给我惹麻烦。保持谨慎,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孩子。"上面居然同意了,我乐得像个傻子。

与此同时,科尔那边没闲着。他熬了好几个通宵,把卡尔·罗森的档案翻了个底朝天。这家伙的身份像拼图,表面上是富商,可背后牵扯的线太多——码头仓库的产权、进出口公司的股东名单,甚至还有几笔模糊的海外转账。科尔怀疑这些可能是伪造的,决定找个硬茬帮忙。他联系了特勤局的欧文·华盛顿,约在一家偏僻的酒吧见面。

见面时,气氛还是老样子,火药味儿浓得呛人。欧文端着杯啤酒,冷冷地说:"小子,找我有何贵干?我忙着呢。"科尔没废话,把一叠文件拍在桌上:"卡尔·罗森,枪战嫌疑人的海鲜面可能出自他的店。这家伙背景不干净,我需要你的资源查清楚。"欧文翻了翻文件,笑了一声:"你自己查不下去?据我所知,你官运亨通,无所不能。"科尔没多解释,反而可劲地分析。欧文听着科尔的分析——饭店的地理位置、纸条上的缩写、卡尔的表现——欧文的眼神慢慢变了,像在镜子里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
"你为什么当警察?"欧文突然问,声音很严肃,他感觉科尔不想是一个一味追求向上爬的混蛋,他渴望得到他想要的答案。科尔愣了下,放下手里的笔,眼底闪过一丝沉重:"文森·比尔,我的父亲,以前也是警察,是局里有名的神探,一级警长,死在一场意外的枪战里。他救了个孕妇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,自己中了黑枪,到现在,都没查出是谁干的。"他顿了顿,声音坚定起来,"他带给我的教育和智慧,我终生不忘,我想继承他的果敢、正直,还有正义。我不想成为那个冷眼世界,毫不在乎的旁观者,我想追随我的父亲,成为一个真正的警察,一个好警察。你打算帮我吗?"

欧文盯着他看了半天,嘴角微微一抽,像是被戳中了什么。他放下酒杯,眼神有些恍惚,说:"我听说过他。"他叹了口气,"行吧,情报共享。武器来源我查到了,南美洲的枪贩子,装备是土耳斯坦的民间货,绝版的好东西;轮船是巴拿码国籍,停靠港口之前更换过六次船只身份,我们短时间无从查起;一部分死者确信是周围帮派组织,我们端了三个族裔帮派,他们承认有人联系他们在港口一艘轮船上批发毒品,量大管饱,给钱拿货,但是中途有人吃黑,多方混战起来,有人说子弹摩擦点燃了船上的油罐,五百吨的橡胶跟着被点燃了。而且其中一方趁乱袭击了值班室,删除了有关船只的数据库,一把火点燃了三区附近的棉花仓库,火势殃及了那里的警局,于是就发生了交火。"他顿了顿,"雇佣兵的尸体得送首都实验室做进一步深度理化分析,三方检验加备份,我和鲍里斯警长决定明天天一亮就出发。我跟你保证,这伙人不是一般人,装备齐全,身材魁梧,又摸枪的茧子,像是退伍军人或者是现役军人。这案子没那么简单,科尔,随时做好准备,这是一场大战。"

科尔点点头,眼里燃起股斗志。两人碰了下杯,算是达成了某种默契。欧文起身前扔下一句:"别让我失望,小子。"科尔没回话,低头整理文件,心里却像点了一把火。

我这边,坐在咖啡馆外,看着艾琳在窗边写东西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她抬头冲我挥了挥手,我心跳又漏了一拍。

- 未完待续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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